“公……公公……”端午想说话，可是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刺激到了。
若是往常的时候，张秀娥听到这一声公公，肯定是要嘲笑秦公子一番的。
可是今日的张秀娥，承受的打击有点大。
这一时半会儿的，可没心思开玩笑。
如果说聂远乔对于张秀娥来说只是一个路人倒也罢了，可是事实上，张秀娥虽然一直都在排斥聂远乔，但是这内心……却正是因为她发现了自己对聂远乔的重视，所以才会这样排斥的。
直到马车晃动了起来，张秀娥这才回过神来。
她第一反应就是把目光落在了手上。
“还不松开！”张秀娥一边说着，就一边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秦公子没有果断的松手，反而是顿了顿。
张秀娥一使劲，这才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秦公子看了看自己那空了的手，脸上带起了一丝温和的笑容。
只是秦公子这样的人，似乎不怎么适合这样温和的笑，至少他脸上的温和的笑容和孟郎中脸上的笑容比起来差远了。
孟郎中的笑容，就如同临近黄昏的阳光，带着一点昏黄的明媚和温暖，不会让人觉得炙热，更是不会让人觉得有任何攻击性。
但是秦公子脸上的笑容……
唔，张秀娥怎么都觉得秦公子这一笑起来，就如同狐狸一样的，这笑容里面不知道隐藏着什么。
不过此时的张秀娥，也没什么心力去揣测秦公子到底想的什么了。
她看了看秦公子，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问道：“他真的是聂远乔？”
没错，张秀娥此时还是不大相信，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嗯。”秦公子肯定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张秀娥继续问道。
秦公子开口说道：“聂家和我有生意上的往来，我认识他很正常。”
“所以就是说，你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你就知道他是谁了。”张秀娥总结出来一个答案。
秦公子一听到这，顿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这火不会烧到自己的身上吧？
就在这个时候，张秀娥已经自顾自的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怪你没告诉我的。”
她也没什么理由怪秦公子。
那个时候她还把秦公子当成洪水猛兽呢，秦公子也没啥义务和自己说这件事。
只是她没想到，真正的洪水猛兽不是这看起来像是狐狸一样老谋深算的秦公子。
而是那看起来如同狼一样，冷俊孤傲的聂远乔。
今天她到是明白了。
狐狸是狡猾，可是狐狸不会和狼一样，吃人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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