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但是无望，是他绝对不想看到的。
“小汐。”
这一声小汐是曾经叶汐幻想过再听无数次的。
叶汐这一刻却希望耳罩不要被自己弄歪，不敢听了。
当初那颗因他表现赤诚的心，从来都是火热，这么多年为他死守着。
但是，想明白自己不必这样的时候，好讽刺。
“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李慕泽凝眉又问了一次。
叶汐推了推他的手臂，还是摇头：“还是过来吃晚餐的吗？我没做，你自己看着办吧，还有……谢谢你上次给我做的早餐，凉了，还是很好吃。”
“喜欢吃我明天还可以给你做。”他自然的说。
自然的语态让叶汐差点崩溃：“不用，我不需要，只是跟你客气，没有继续要求你做的意思。”
“小汐，我想跟你在一起。”
她闻言一顿，种种交织于心的情绪终于破出封锁，嚎啕大哭。
“小汐，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成么？”李慕泽顿时手足无措起来，给她擦泪都给怕不小心碰碎了。
五年，不，六年了。
她等来了这句话，可是忽然觉得心好疼。
叶汐艰难的抽泣哽咽，低声说：“李慕泽，你根本就不懂。”
你根本就不懂，我有多喜欢你。
凭着一腔热血，满心欢喜熬五年等你，你根本就不会明白这其中属于她的焦虑，她的脆弱，她的崩溃。
她心里的那根弦过一年就细一点，不能碰。
他刚走的时候，不管是谁，一好心劝她试着放下李慕泽叶汐就炸，都差点跟蒋飞打架了。
她把自己的固执熬成了偏执，又熬成了神经质。
不敢提他，不敢想有关于他不会再回来沾一点边的事。
那时候叶老头和方阿姨关系越来越生疏，她担心自己一点不对劲让烦扰的叶老头发现，只能装开心。
差点把自己装成了神经病。
蒋飞那家伙还打算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她气不过跟就单方面跟蒋飞约架，最后蒋飞搬来了刘老爷又搬来了蒋妈妈才让她好一点。
可是五年真的好长啊。
叶汐气魄里的霸气不羁都已经被时间磨掉了。
她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哭的比安如许每一次哭都让人心焦。
简直要哭碎李慕泽的心，他眉头锁得更紧，一下一下得给她拍背：“对不起，小汐，对不起。”
叶汐哭累就睡了，睡着的时候鼻尖和眼角都还是红的。
李慕泽一颗心都放在她身上，做饭的过程中，时不时会过来看一眼。
连续两次，他都把叶汐惹哭了。
她的眼泪是他不能碰的毒药，以前不能，现在更不能，沾一滴他的心都要腐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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