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笑了，无语仰头看着天空发笑，一边道：“蒋飞，你还是那么不要脸。”
“要脸怎么追你，被你明里暗里拒绝了那么多次，我早就没脸了。”
严若冰不理他两步走到前头去。
蒋飞也没追，就在她身后跟着。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哪里会在意是不是尬聊，只要是对方，就算不说话萦绕在两人间的氛围也不是尴尬，是泡在米糖罐子里的紧张。
“严若冰。”
“嗯。”
“你这几年，有偶然想起过我吗？”
严若冰脚步一顿，没敢转身看人：“时间这么长，记不得了。”
她在骗人，骗自己也骗他。
“哦。”听起来挺失落的，蒋飞说：“可是我常常想起你，想起你被几个人围堵在巷子尽头，跑得十分狼狈的样子。”
严若冰觉得窘，转身想说话，却不料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后的蒋飞撞了个正着。
这样距离可以看到她轻颤的睫毛，还有不知往哪里聚焦的眼神。
蒋飞觉得好玩，伸手隔着帽子揉揉她的头：“还说不想呢，投怀送抱啊这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严若冰侧身转着江边的栏杆稳稳自己心绪，笑了笑说：“你脸真大，是你挨着我站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我都说了那么多次喜欢你，你还知道我想什么那就太失败了。”
她侧目看人：“谁失败啊？”
“我。”蒋飞反身靠着石柱，侧目看她。
“所以重逢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蒋飞捏捏颈部束着的领带，看着她问。
严若冰移开目光，看着在灯光下波光粼粼的江面：“生活得太无味了，就去玩玩。”
蒋飞笑了一声，笑里边却没半点笑意：“脸小胆子却不小。”
她不肯说实话，蒋飞也没再追问：“下次别去了，那种地方不适合你。”
“我知道，光我是个老师这一点，我就不会再去了。”
“嗯。”
这回，轮也轮到严若冰问他了：“我扮阿坤哥女伴去聚会那次，偶然间听到有人给你打电话。”
蒋飞轻咳一声：“所以呢？”
“我听见他说，是你让他组的局，为什么？”
他想了想说：“你要是没准备好给我一个点头的答案，最好不要问为什么。”
严若冰哼了一声说：“你故作深沉。”
故作深沉的蒋飞得逞一般的笑了，伸手还想揉她的脑袋，严若冰直接躲开他的手沿着江边走。
走在前边的严若冰也笑，没笑出声，笑意却从眼睛里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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