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的是!”
二人打趣过宋妧后,赵谌问了句:“先生以为,钟家会信吗?”
“属下有八成把握!”
“嗯,其实我觉得你二人联手,此事大概是能如愿的。”
“殿下静观其变即可。”
第二日,不是朝会,钟国公是要去政兴楼官署处理政务的。
钟国公在国子监任祭酒,另外又是户部尚书,他这个尚书基本不管政务,由两名户部侍郎共同处理户部的事务,类似于宋妧前世的常务副总的职务。
偶有二位侍朗不便处理,或是意见有分歧的事务,会来请示钟国公。
话说回来,钟国公这个一把手,对户部的事情也算是了如指掌,也常会给自己势力方的……开个绿灯,好在两位侍郎也不曾多言。
钟国公端坐在官署自己的位置上,思量着赵谌的事情,他觉得:钟府里那年轻的幕僚说得极对,定是赵谌那小子,在延庆帝面前说了自己的坏话,才使得延庆帝对自己疑心了。他再装装委屈,诉诉苦,又是质子归来,在朝中无根基,无依无靠,向延庆帝大表衷心,才能得了延庆帝的青眼,又是封王又是兵部尚书的。
所以……他想着,自己应该到延庆帝面前诉诉苦。
就像那幕僚说的……给赵谌栽上一顶意欲拉拢他的帽子。
想到这,他便拿出一份早就拟好的奏疏,出了政兴楼,向后面的文德殿而去。
钱松茂让他在院子里候着,自己则是进得殿内,双手抱着一根拂尘,轻交于小腹前,微躬着身子,半低着头,轻声的似在询问:
“陛下,钟国公来了。”
延庆帝正在执笔练小楷的手,连半丝停顿也没有,甚至连头都没抬:
“说是什么事了吗?”
“未曾。”
“让他进来吧。”
“是!”
一阵湿冷的寒风裹挟着风雪,跟着钟国公进了文德殿。
“臣钟孝言恭请陛下圣安!”随后钟国公延庆帝一揖,大晋的风俗与后梁不同,士大夫地位尊崇,如无重要场合,是无需下跪行礼的。
“嗯。”
延庆帝连头都没抬,继续写小楷。
钟国公把折子递给了立在一旁的钱松茂,钱松茂递到了延庆帝的案头,钟国公见延庆帝翻看奏疏,就讲了些折子上的内容,延庆帝点了点后:
“嗯,朕觉得此法甚好,就交由……尚书省,斟酌落实吧。”
“陛下圣明!”
延庆帝心里琢磨着,这前菜也上完了,是不是该说正题了?
“陛下,臣……有一事。”
“讲!”
“呃……”钟国公故意向两侧看了看,示意钱松茂是不是得出去?
钱松茂微躬着身子:“陛下……”
延庆帝没有说话,挥了挥手,钱松茂立刻领着人出去了。
钟国公见殿里没了闲杂人等,又瞧了瞧延庆帝,神色全无变化,还是维持着抄写小楷的样子,他心中有些打鼓,这老皇帝这般……不知道今天自己所为何来吗?复又想起,那日在赵谌的接风宴上,他纵容臣子那般的挤兑自己,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最终……钟国公定了主意,这老皇帝是在故作不知!
“陛下,臣……特来请罪!”
钟国公即刻跪了下去,可换来的却是一殿的静默。
过了半晌后,终于,延庆帝放下了笔,可眼睛却没离开纸张,似是在端详自己的字,有没有不妥之处:“钟国公,何罪之有?”
“臣……自恃才学和……钟家的影响力,妄图……妄图……”
延庆帝听到这才从小楷上,将视线移到了钟国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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