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里扒外的?”
“不不不,世子妃,属下没有,属下一直都还算兢兢业业,只在这一件事上……没,没,没做好,误了大事。”
宋妧拉着长音:“是吗?”
这时候佩环递了一本帐册过来,宋妧打开翻了几页,就近叫过来一个年纪很小的管事:
“你给大家看看。”
那小管事恭敬的双手接过帐册,走到了管事们的队伍里,大家一起翻看着,这种以宋妧前世的借方、贷方的记帐的方式,大家也都懂得,当然能进得这间屋子,站到宋妧面前的,也都是重要岗位上的。
众管事尤其关注朱笔标注的地方,大家是越看越吃惊,有的性格直爽的,更是义愤填膺: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邹公子给了我们如此丰厚的报酬,你却……还要贪占。”
“没没没有!”
这时候刚才那个年轻的小管事走到他的身边蹲了下来,端着帐册,给他一页一页的翻看,叙述的语气十分平静,就像是再说一件和二人都不相干的事:
“四月初五,补贴代理商货款三百二十两……”补贴的钱款,明显超编制。
“四月二十,帮着凉州的铺子,转运货物,损失超过二成。”
“……”
“……”
一条一条的列出来,直到……那名管事,抖如筛糠,跪在地上的朋腿都在打颤,宋妧给那个年轻的小管事使了个眼色,他即刻站了起来,退到一边:
“世子妃,饶命!”
“饶命?凭什么?”
“小人,小人……”这名管事双眼慌张的到处瞄,可却是想不出个什么对策。
“哟!属下都不说了。”
“小人知错,小人该死。”
“你倒是个识时务的。”
“请世子妃,看在小人一家老小的份上,放小人一马!”
“那我的损失当如何?”
“这……我……”这名管事心里也明白,犯了这些条错,今天是不能善了了,就是送到官府,好一点儿也是个流放之刑,因为如此大的懈怠和疏忽,致使半盏茶损失甚巨,他是赔不起的,再加上他贪墨了好些笔银钱……大概是要没命的。
他闭了闭眼,叩首在地:
“小人此生,愿为世子妃做牛做马!”
“可你这德行,我却是不敢用的。”
“再搭上小人的儿子和女儿的。”
“呵呵,你倒是舍得!”在宋妧看来,一个为了让自己脱罪,拉上子女垫背的人,已经是无可救药!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能怪她无情了。
那名管事没有说话,宋妧把刚才那个宋易送的玉饰平稳的放在了桌子上,她望着已经被自己摩挲的有些油亮的玉饰,心情……大好。
“现下……倒是有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
“小人旦凭世子妃吩咐!”
“洪大管事刚才提了句,要给咱们的某些竞争对手,一点教训……”
“洪大管事说的有道理。”
“你以为该给哪家一些教训?”
“小人以为,以为……是陈家的。”
“哦。”
“杀鸡儆猴!”
“你也算久浸商场,你且与我说说……这事儿要怎么办才好?”
“小人以为,要使出些雷霆手段,抢了陈家的生意。”
“这种事……不好做呀。”
“小人愿效犬马之劳!”
“哦,你愿意去……”
“小人万死不辞。”
“哎呀,洪涛。”
洪涛听得宋妧叫他也叩首在地:“世子妃,属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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