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松茂老泪纵横:“太医嘱咐着,陛下不能再操劳了,可是……陛下哪放得下这国事呀!”
“父皇……亲政爱民……”
“这在晕倒之前,还吩咐老奴,要快点找殿下能过来。”
“本王能为父皇做些什么?”其实他是想问,父皇临晕到前找他来干什么?
“这……”这等危急关头想起你,总不是坏事。
赵谌心领神会,后退了半步,向钱松茂一揖:“钱大总管的恩德,本王定不会忘!”
“哎呀,殿下这可舍不得呀!您!”说着就要去搀扶赵谌,赵谌自行起身后对钱松茂说:
“父皇这个状况,我也不便回府,就请大总管知会内子一声。我留在宫里,为父皇侍疾!”
“殿下放心!小人一定将消息递给端王妃。”
“辛苦了。”
“殿下客气了。”
赵谌坐在延庆帝的床前,握着这位帝王的手,看着太医忙前忙后的,陷入了沉思:
他的父皇,虽然舍了他到后梁为质十四载,可是……他归朝的这几年,待他……真的不薄!
他以前也怨过,为什么把他一个人扔到那么远的地方。
可是……直到现在他都未曾见过他的长子赵观一眼,他似是懂了些,他和父皇都一样,不得已啊!
也许当年送他离开时,他的父皇的心……痛过。
可是这家国天下,纵是一国之主,也有无可奈何之事啊!
他是一个君王,而他赵谌是父皇的儿子,他们之间,亦君亦臣,亦父亦子,感情本来就不如普通人家来得纯粹。
可他赵谌却能得父皇庇佑……足矣!
延庆帝一直昏睡着,足足三天三夜。当这位饱经沧桑的帝王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的,就是趴在他龙椅前的赵谌……他的嫡幼子!
他想摸摸赵谌的头,可是外侧的左手被赵谌紧紧握住,源源不断自手部传送而来的温暖,让延庆帝慈爱的笑了,他尝试着伸出右手,可是……身体的乏力,最终没能成功。
微微的响动,惊醒了赵谌,他惊喜的望着延庆帝:“父皇,您醒了?”
“嗯。”
“您感觉怎么样?”
“还好!”
“儿臣这就去叫太医,您等我一会儿。”
赵谌就要起身离开,延庆帝左手用了用力:“不忙,坐下,朕和你说说话。”
“父皇,您的身体要紧,等御医治诊完了,我再陪您说话儿……”
“坐下!”
赵谌一怔,最后碍于君威,轻轻扶起延庆帝,在他颈后叠了一个迎枕后,才乖乖的坐了下来:“父皇!”
“谌儿今年二十有四了吧。”
“是。”
“好年纪呀。”
“呵呵,儿子年轻力壮,还学了些功夫,可以保护您!”
“你……在后梁的十四年,是怎么过的?”
“父皇,提那些做什么?都过去了。”
“很苦对吧?”
“呵呵,儿子熬过来了,再回头看就不觉得苦了。反倒觉得很庆幸,很自豪,儿子能在那样的环境下生存下来,活着回来,见到父皇!”
“谌儿这份气度,世间少有!”
“父皇过奖了!说实话,儿子不这么想,每天就怨气冲天的,还不得憋屈死?”
“呵呵呵!咳咳咳!”
赵谌连忙为延庆帝顺气,拿起庆头备着的壶,为延庆帝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延庆帝喝了些水,感觉好些了,继续说道:
“朕老了啊!”
“父皇说什么胡话?您是万岁!”
“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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