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她却这般懂得逢迎,只要是我挑中的东西,她恨不得夸出朵花儿来了!”
“我估计我再随手指一匹料子,她照样能舌灿莲花,夸得天下地上绝无仅有!”
“嗯!还有呢?”
“还有?二伯母我不懂。”
宋妧眼神期盼的看着宋二夫人,满脸的求知欲。宋二夫人也就耐心的给她讲这里面的门道:
“很多人喜欢逢迎,这要是逢迎的好还是要靠有真本事撑着。”
“她说这料子是南楚的皇族才能穿的,这一来意思就是在说他们陶广有门路,能弄到好东西!”
“要是没这个门路的店家,想往这方面逢迎也不成啊,只得另辟蹊径。如果说谎、或是此示打眼的理由,就成了虚意逢迎,以后她说话还哪里有人会信?”
“这二来呀,你要是穿上不好看,证明你压不住这贵气,也不能怪她!”
“再者她说什么各花入各眼的,明面上是替那些不选这料子的姑娘们找台阶或者说是给她自己找台阶。其实她的意思是:这是你自己瞧上的东西,你穿着不好看,总不能怪她去吧?”
“还有,你想啊,她即敢应承你这衣裳做出来漂亮,定要有两下子功夫撑着门面,否则五日后送衣服来如何交代?”
“到时候她们陶广绣庄在雍京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可是我如若自认为不好看呢?”
“这衣裳啊,总是各有人爱,我想她这衣服做出来不一定能有多惊艳,但是任谁来,也绝对挑不出错来!”
“如果要说错,也就是咱们挑的这匹料子颜色重!”
“这说话的学问还真多!”
“你个小丫头,以后有的是你学的事情呢!”
“等我长大了,定要将这杜三娘挖了墙角过来,让她帮我赚银钱!”
“呵呵呵,你个小鬼灵精,怎么总是三句两句就能扯到银钱上?”
“我看你啊,这辈子是跳不出银钱这个坑了。”
“二伯母,我不想跳出这个坑,我要这个坑里呆一辈子,铜臭味最好闻了!”
宋二夫人不由得满头黑线,这孩子还真是……
五日后,杜三娘亲自来送衣裳,两套都非常漂亮,尤其是那套绛色的,极其别致,不似雍京城姑娘们喜欢的脱俗气质,显得宋妧整个人神采奕奕,很有精神,端庄中带着几份小女孩的调皮可爱。
这回宋妧更是对宋二夫人心服口服,但心里难免生出一些疑问:
“二伯母,这冯三娘也太会说话了些,我何时能习得这样的本事?”
“阿钰,其实呀这也不难。”
“二伯母请指教。”
“你只需记得几点,第一,别人说的都对。第二,知道别人的喜好。第三,适当的维持自己的利益。”
“这又是何解?”
“第一呀,无论与谁谈话,你的开口第一句都应该是先肯定对方说的话,没人喜欢被人当众驳了脸面。相干的人也要懂的方式,委婉一些。对于不相干的人,就更没必要去驳他的脸面。”
“就像我上次挨了您的罚,您说我开口便:可是、但是、没有?”
“阿钰真聪明!”
“这第二啊,说白了就是投其所好。女人在乎的就那么几样:样貌、家世、孩子、名声、品位。”
“老人在乎的,更多的是地位、健康、吉利。”
“二伯母,那男人在乎什么?”
“呵呵,你小小年纪还问起了怎么讨好男人?没羞没臊的。”
“呵呵,就是问问,总要学个明白!”
“那你说说男人都在乎什么?”
“阿钰想无非是权色财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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