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回到家时，长今阿姨已经回去了。
方阿姨和叶老头还没回来。
心里装着一兜离情的叶汐只以为他们都去应酬了。
无声的上楼回了房。
李慕泽抬头往楼上看了眼，敛下情绪上楼洗澡后出门接替叶叔叔照看方莹去了。
叶纪华见他来了，也没说还是我留下来看着吧的话。
因为他清楚方莹是清醒的，但就是没睁眼跟他说话。
李慕泽远远的坐在病房的窗边，无声的看着一片灰蒙的窗外夜色，间隙会有一道闪电出现在天边。
沉默。
很多事情都在他的脑海里，什么都不想去想。
但家里那个刚刚抱着自己哭成孩子的女孩尤其由不得他不想。
良久。
病床那边的方莹轻声唤他的名字：“慕泽。”
“嗯。”他只是应了一声，没动。
方莹深呼口气：“你怪不怪妈妈？”
看着窗外的李慕泽转头看她，沉默一会儿说：“你们的事情，本来就顾不得我怪不怪了。”
“慕泽……”
“没事的，方总，我说过你幸福就好了，我没关系的。”
方莹抬手遮住了眼睛，半晌没说话。
李慕泽问：“要喝点粥么？”
“不用，没什么胃口了。”
“嗯。”他虽是这么应着，但还是拿过了来时买的小米和配料走进了病房自带的小厨房。
手上需要一点事情，分分心神。
二十多分钟后，李慕泽将刚好的蛋花粥端出来。
方莹抿了一口说：“我的手艺还不如你呢。”
李慕泽微微扬唇：“是吧。”
叶汐一直瞪着天花板，睡不着。
之前眼睛都哭累现在居然还睡不着，惨无人道。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叶汐坐起来平息凝神开始打坐。
没有用的。
她开始头疼了，大概是心疼传染的吧。
叶汐半夜两点拿起了那边充好电的手机，订了能到妈妈严子衿生前生活的城市的机票。
四天，够她耗了吧。
翌日，太阳刚爬过地平线冒出一个金灿灿的头颅。
叶汐是到了机场才跟叶纪华报备的行程：“老头，我去妈妈的老家看看，你用不用我给你带特产回来啊？”
那边：“……”
“老头，我准备登机咯，你没有要叮嘱的么？”
“……”
“爸，我出去玩两天就回来，会注意安全的。”
“叶！小！汐！”叶纪华咬牙切齿的声音传过来。
“……爸爸，我登机啦，到了给你打电话呀……”
“你就老实告诉你爹，你的小金库到底有多少储备，能让你出去旅行都不用问我要钱？”
叶汐打着哈哈：“反正没有爸爸的金库多，真的要登机咯么么哒！”
“……”
飞机顺利起飞，平缓的航行在既定航道上，又顺利降落。
她真的只是来看看，行李仅仅就跟书包差不多的单肩包，加一个单反相机一本画本，一札画笔。
叶汐找了个民宿，环境还不错的。
她颓废的在民宿里调息了一天，才抱着相机画本和画笔出门。
手机推荐新闻上，有记录今天哪个城市为考生准备爱心车队的新闻，有众家长等待在考场外坐立不安的新闻，等等等等铺天盖地。
叶汐没看，觉得容易触景生情。
从外边闲逛了半天，她在一间雅致的餐厅里落座。
安静的看窗外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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