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桦终于从噩梦中醒过来,头疼欲裂,想要伸手揉一揉,却在一瞬间愣住了。
那只手骨节分明,可能用纤长来形容不太合适,但这的确是一双比女子还好看的手。
长景堪堪的将头靠在床头,他的睡颜很好看,这么久了,她总算能认认真真的看一眼这个男子。
不过长景没有睡熟,方桦刚有点动静他就醒了,睁眼就对上了她的眼神。
两人不尴不尬的对视了好半天,谁也不知道说什么。
“咳~”
这诡异的对视终于在方桦难以自制的咳嗽声中结束,
“我去叫宋…”
他这话还没有说完就止住了,一股说不出口的难过堵在喉咙里。
“陪我说说话吧。”
方桦看出了他的情绪,微微一笑,用很是轻松的语气开口。
长景抬眼看着她,刚刚那突如其来的难过终于被压了下去。
“鸢…鸢儿怎么样了?”
可能是被敲脖子的后遗症,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鸢儿还不知所踪。
“放心吧,宋大夫已经看过了,虽然伤到了头,但对方…没有下死手,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方桦没有放过他语气里的停顿,知道他在疑惑什么。
她给自己换了一个姿势,在长景的帮助下坐了起来。
“当年我进宫,后宫尔虞我诈,皇后和贵妃你争我斗,拉帮结派,两个身居高位的女人在后宫作妖,几乎没有那个新人能幸免。”
说到这里她眼里似是回忆,又似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讲述一个故事。
长景没有说话,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说话,滚着轮椅给她到了一杯水。
“为了自保,也为了不让人欺负,我拉拢了皇上身边的太监,买通过各宫的侍卫,昨日的那个绑我的人,就是其中之一。甚至连御膳房的厨子都我都塞过银子。”
‘嗤’,这是一声自嘲的笑,笑自己什么呢?
可能什么都值得笑。
长景拿着被子的手早就被捏的泛白,他隐忍着没有开口。
“后来我很顺利就得了圣宠,甚至还…”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眼里隐隐的泛着泪光,他何其无辜啊!
“其实我知道那碗安胎药有问题,可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喝了下去,那种痛,我到现在都记得。”
长景觉得自己若是会点功夫,手里的杯子可能就要被他捏碎了。
他派人查过方桦,知道她失去过一个孩子,但他却不知道还有这层内幕。
“后来太医说,那药太烈了,伤到了根本,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养一个孩子了。”
“后来我就升了位分,从桦嫔坐上了桦妃,可笑吧,一个被我遗弃的孩子,最后还帮了我一把。”
长景听懂了她这话的意思,他将手里的杯子放在了她手上,盯着她一口一口的喝完。
“不过也好,后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耍尽手段才能勉强生存,若是生个孩儿才来,怕也会变得冷漠不堪。”
“…”
“…”
她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久,感觉应该是挺久了,毕竟五年呢!
五年,自己如何一步步变得阴狠歹毒,变得面目全非,变得迷失自己。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一瞬间,方桦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半年多以来,第一次觉得西北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新!
“你好好养伤,我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将已经疲惫的方桦扶下躺好,然后唤来了门口守着的丫鬟他才离开。
她一直睁着眼看着他离开,她知道今天这番话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可能会得到怎样的结果,但她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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