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峦忽然嘎嘎地笑了起来：“如果你觉得你这蠢货兄弟的命重要，那就用你的命来换。”
陆上行：“……”仍然没说话。
“陆上行，你不是这么爱你弟弟吗？如果用你的命来换他的命，你愿不愿意？如果用你这么聪明能干的头脑，来换这个傻得一无是处的东西，你愿不愿意？”
陆上行的目光紧得仿佛能压迫死人，他牙关都咬紧了，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我跟你说，他不是傻得一无是处。”
郑重峦再次笑了起来：“随便你怎么说。陆上行，今天晚上，你只能在你们兄弟俩中选择一个活下来。你要是真的认为你这傻子——哦，不是，是天才兄弟，你要是认为他的命很重要的话，你想要他活下来，那么你就得去死。”
他笑得更疯狂了些：“哈哈哈哈，陆上行，你敢不敢就这样去死？”
陆上行：“……”还是没说话。
郑重峦又叫着：“我不是跟你说着玩儿的，我是说真的。陆上行，如果你要陆上考活下来，你现在就得去死。”
他向阳台外看了一眼：“这里是五楼。陆上行，你要我放了陆上考，你就得从五楼跳下去，直接跳下去。”
他还很更大声地加了一句：“我没有开玩笑。”
特助费炎这次也跟着陆上行一起来了，他还干倒了一个陆上行的手下。此时，费炎在后面轻轻叫了一声：“陆总。”虽然后面没有说话，但是那意思是，陆上行不能轻易答应这么无聊的问题。
虽然这看起来很无聊，但身处这样的境地，上考还在郑重峦那疯子的刀下，这就不是无不无聊的问题了。
陆上行必须做出选择。
见陆上行许久没动，郑重峦声音撕破般大叫：“我叫你跳，我叫你跳楼。”
他手上的刀在上考的脖子上动了两下，刀刃有些蹭到他的皮肤，浸出了血。
陆上行被那点血刺得眼睛都发疼，他也做出了一个阻止的动作，是为了安抚郑重峦的情绪，以免他继续伤害上考。
陆上考又流起泪来，而这次他不是为自己流的泪。他在郑重峦手下挣扎起来：
“你不能让我哥跳楼，跳楼会死的。”
又向陆上行喊：“哥，你别听他的，你千万不能去跳楼。哥，我不能失去你。哥，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再也不乱发脾气了，再也不随便离家出走了。我答应你，我以后要做一个乖小孩，很乖很乖的那种。我要听你和程姐姐的话。哥。”
上考的这番话，听在陆上行的耳里，在他心的深处泛起最柔软的疼痛。
这个弟弟，正因为永远都长不大，永远都是个孩子，才更让人心疼。如果陆上行照顾不好他的话，怎么向去世的父母交待？
郑重峦还是在那里歇斯底里地叫着：。
“陆上行，你给我去死。你现在就从楼上跳下去，如果你不跳的话，我就用刀割断陆上考的颈动脉。我说到做到，我要和他同归于尽。你不要再等下去，我数三声，你不跳的话，我就杀了陆上考。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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