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见程欢言，陆的心里更焦躁了，一回身就又向电梯走去。
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的费特助：“……”还不得也跟着一起倒回身，一溜小跑到前面给按电梯。但这次，因为位于公司大楼的中间楼层，他不知道应该按上行键还是下行键。
费炎从来不这样问：“陆总，请问你是上行还是下行？”
，姓陆，名上行。
你说他是上行还是下行？
就在费炎怔愣的当口，陆上行烦躁地自己按了上行键。
费特助跟着他又进了电梯，很……无法形容地站在大人的斜后面，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天气，不知道这个老板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就是出来在公司里走着玩儿的吗？
而且，进了电梯后，费炎还是不知道该按哪一层的数字键。
陆上行也压根儿没想让他来按，自己摁了32楼。——就是总裁办下一层的女装设计部啊，就是程欢言所在的楼层。
“所以，是想去找程小姐。”费炎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可以确定去这层楼，不是想找沈棠静沈总监。
到了32楼，陆上行仍然气咻咻地出了电梯，仍然迈步向大办公区走去。这一次，他没有故意压轻步子，而是走得发出了响声。大办公区是铺了地毯的，脚步稍微轻一点都发不出什么声响，而陆的步子有声音，可见他走得很重。
因为，他远远地看见程欢言回到了座位上。
可是，即便他把自己走得像变形金刚那么响，程欢言也没有回过头来看。只有其他一些员工抬头，看见了陆，又在以秒表计算那么快的时间里低下了头去，认真努力地干活，因为这是活着的唯一方法。
他们已经大概知道了今天大人很生气很生气，而且好像还隐约知道了他生气的原因。虽然公司里严禁传八卦消息，但陆生气或高兴这个消息，却一直是可以传的。很多人需要靠这个消息保命啊，不要撞在他枪口上死得不明不白啊。
程欢言一直不回头……
在陆上行斜后方的费特助，很喜欢程欢言。——那种喜欢，不会让大人毙掉他的那种喜欢。——所以，他是打心底为程欢言感到害怕。大人现在情绪差得像端着一把99的狙击手，看谁不顺眼就给他一发子弹。
而现在，他的枪口很明显正对着程欢言。
不知道今天是会骂程小姐呢，还是狙了她？
就在费炎的极度忐忑里，陆上行走到了程欢言身后。
但程欢言还是没有回过头来。她今天确实很忙，今天食堂送了水份十足的西柚她都来不及吃的那么忙。
陆上行在程欢言身后站了一会儿，双眼注视了一会儿她手上正在干的活。
过了一阵，欢言终于感觉到后面站着一个人。——她并不是对陆上行没感觉，也并不是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就一定能感觉到他来到了身后。——她终于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男人。。
男人的脸色……不好也不坏，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于是她又回过头去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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