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炎觉得自己太南了。
要惩罚程欢言，他也不能明着说出来。
正在为难之际，程欢言又道：“要不我上来找你吧，当面说会好一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的费炎默默地放下电话，内心却在疯狂拒绝：“你不要上来找我，要惩罚你，这事跟我无关，不要把我拉下水。求求你们，这只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雨我我瓜啊！”
然而程欢言很快就跑了上来。
她经过大办公区时特意收敛了一些脚步，都是做了总监的人了，要稳重。记住啊，少年，你已经升职了。
有人看见她时还笑着打招呼：“程总监，上来找陆总啊？”
程欢言：“……”只能咧着嘴笑，没说话。
鬼才找他好吧？
又特意觑着陆上行的办公室，关着门，那个男人可能在里面。祈求上天，他这时候千万别出来，千万别出来。
就这么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蹭进了费炎的小办公室。
费特助的办公室说小，那也是相对于的的办公室而已。其实桌椅、橱柜、沙发一应俱全，窗明几净，也很有格调。
他一看见程欢言，就满脸是笑，要站起来：“程总监。”
欢言马上做了个示意他好好坐着的手势：“二火哥，我只是跟你说几句话，很快就走。”于是他又坐了回去。
然后指指桌子前的客椅，程欢言也不坐。
“二火哥，你们老板为什么忽然把下一季高定系列的时间提前这么多？这怎么做得到嘛？三个月本来就够紧张了，再提前到一个半月。不可能，对于成衣设计来说都很难，高定还有那么多手工。”
费炎的内心：“我们老板？我的老板不是你的老板？”
费炎的嘴笑着：“我也是听你说有个邮件后才知道这事的。也许，陆总是出于其他什么考量，才将时间提前了。要不，你直接去他办公室问问？”
站在那里的程欢言回头瞥了一眼外面陆上行的办公室，再撇着嘴摇头：“暂时我不想找他。”
又低下头，手指轻轻扣着桌面：“真是奇怪，为什么他会突然出这样一个邮件？”
然后又暴躁地把自己本来就卷的头发揉得更卷了，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又低下头来望着费炎：“二火哥，你说要是我做总监后第一个系列都完成不好，陆上行会不会撤我的职？”
费炎见她有些毛躁，他对程欢言也很有好感，可以说她是他最期待的夫人类型了。换成丁蔓儿或沈棠静，他这个特助都会做得很窝火或者很悲哀。
于是费炎很乐于指点一下程欢言：“程总监，有一句话我说了你别生气。”
程欢言不解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生你的气了？你想说什么？”
“程总监，”费炎尽力笑了笑，“你看你上午的时候，陆总说邀请你一起吃午饭，你没答应，所以陆总就生气了，把你……和我都赶了出来。”
程欢言大大的眼睛盯着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脸上一片白：。
“所以，他就继续生气地发了个邮件，把我们做一个系列的时间缩短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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