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闫嬷嬷到底还是亲自跑了一趟,一瘸一拐的诚意满满的想同花月赔礼。
便是云格也依照约定,给花月送来好些安抚的金银首饰。
云宏生只命长福接待,该收的收了,该说的场面话也说了,只是云宏生他自己也好,还是养伤的花月也好,统统谢绝见客。
又隔了几日,花月膝盖虽然还带着淤青,但已经能下床活动了……
说来也是奇怪,小月这个小没良心的小橘猫,之前只亲昵云宏生一个人,对花月一向是躲得远远的,主子模样懒得看她一眼的感觉。
但花月卧床这几日,小月便也跟着卧在她的床榻上,黏人得赶都赶不走。
只可惜花月现在半点精神也提不起来,或许小月的陪伴能叫她稍感安慰,但真的,封闭的心门太过沉重,远非小月这小小的力量就能推开的。
“花月,你这是……”
长禄见花月蹒跚着从卧房里出来,一步一步地向着书房走来,想过去扶她,又唯恐叫花月想多了,只张着两条胳膊护在花月的身侧,以防她摔倒了。
“二爷在吗?”
“在,在的!”长禄点点头,一向冷面的家伙,面对两腮淤肿红紫的花月也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二爷他……”
二爷他其实最担心你了……
花月已经朝着长禄颔首道谢,“我进去同二爷说些事情,劳烦长禄大哥了!”
……
书房内只花月与云宏生两人,有些郑重地相对而立。
云宏生想靠近走过来,却被花月抬手制止,“二爷稍等。”
说着花月便渐渐弯下膝盖,朝着面前的云宏生跪下了!
“花月!”云宏生惊呼,上前想扶起她。
然花月却执拗地跪着,仰着这张狼狈不堪的脸看着他,“二爷,花月有事想同您说。”
“起来再说!”
花月摇摇头,云宏生无法,接收到花月的眼神,只得放弃,站直了身子听她说。
“二爷,花月虽愚笨,但府中事也看得出一些,尤其是,您与太太孟氏之间的纠葛。花月虽无所长,但愿为二爷驱使,忠心不二,直到助二爷心想事成……到时候,还请二爷允花月释奴文书,还花月自由身!”
云宏生愣愣地看着她。
原来,她的喜乐便是如所求……
也对,还了良籍,虽生活清苦,却不必再担心这样被人掌箍却无法还手了。
只是云宏生的手不由得开始颤抖,被花月的眸子紧紧的注视着,云宏生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被扼住了。
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
他不久之前,才决定了要让她喜乐的啊!
“好!”
云宏生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吐出这一个字。
他又承诺了花月。
只是,还能办到吗?
即便摆脱孟氏的桎梏,活得轻松扬眉吐气了,也就是花月所说的心想事成了,只是到那个时候,他真的能放她离开吗?
花月啊……
**
已经一个多月了。
花月脸上的红肿差不多完全消去了,只余下脸颊两侧一些明显不正常红的肤色。
但她整个人,仍旧死气沉沉的。
莲棠苑这一个月来,没人欢笑过。
便连笑面虎似的长喜,守在院门口,同来往的路人打招呼时,眉间也是舒展不开的愁绪。
花月不再爱笑,莲棠苑的所有人才发现,原来花月的存在感这么强。
莲棠苑因为她真的改变了好多,如今骤然变回去,谁也不习惯了。
云宏生发现,身上的伤势渐渐恢复的花月,竟是变得比以前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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