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想不通。
这古人太复杂,他们之间存在的代世果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花月淡定地吹了一口茶汤,吸溜一声……
茶室内安安静静的,唯余下花月喝着茶汤的声音。
渐渐感觉自己口中不再那种被烫熟的感觉了,云宏生再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是盯着花月看了许久。
其实细想想,他一个大男人也忒小气。
人各有志,成全他们又……如何个毛线!
云宏生表示,他就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爷就堕落了怎么滴吧!
想着,云宏生又是抬手一口闷掉一杯茶汤……还好,这次是温热的,并不会烫伤他那张口是心非的嘴。
“你上次说,以期爷的庇护,愿甘心为爷驱使。”
云宏生突然变了画风,花月不由得放下手中的茶盏,郑重地看过去,“是!”
云宏生不知为何,叹了声,将视线落在窗外,视线追逐着窗边摇摇欲坠的一片叶子……
“现在,就是要你效忠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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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二爷身子貌似比以前好多了!”
姜嬷嬷将今日云宏生出府游玩的事一并告诉孟氏后,不免担忧地说道。
孟氏紧皱着眉头,手中的一块帕子也快被她绞烂了,“也是奇怪了,难道真的有采阴补阳一说?”
不然怎么自花月成了云宏生的通房丫头之后,云宏生的身子竟然一日比一日康健了?
“许是外强中干?内里都虚透了?”姜嬷嬷也不敢妄下断言了,“要不还是请个郎中进来给二爷把把脉?”
“得了吧,云宏生身边的那个何大夫医术高超,又是老爷亲自指派的,想给云宏生另寻名医,老爷那边你叫我怎么解释?”
孟氏烦躁着往院子里去,院落里摘种了一大片的牡丹,孟氏走过去随手掐下一朵,一大簇一大簇的花瓣揪着。
“不行,我这心里总感觉不踏实!”孟氏来回踱着步子,脚下渐渐落了一大片的牡丹花瓣,被任意践踏碾碎入泥。
孟氏细细回想云宏生近段时间的表现,尤其是上次同孟星云争论黑白,那般情绪激动地说话,也未见他有任何发病的迹象……
“坏了!”孟氏道一声糟糕,又忙拉过姜嬷嬷来,“去,你赶紧去封些银子送到杏子胡同何大夫手中!”
“太太哟,您这急糊涂了不是?以前尝试过多少次收买何大夫都不行,您这又临时抱佛脚又怎么成?”
“你才急糊涂了!”孟氏怒喝一声训回去,“这明目张胆的叫你去送银子,自然不是叫你再去收买何大夫,你就说,是我感谢他一直照顾二爷,眼见二爷身体愈发好了,特意赏他的!”
姜嬷嬷一愣,明白过来孟氏的用意之后,忙点点头道:“嗳,老奴这就去办!”
孟氏盼望着盼望着,盼望能从何大夫口中听到受之有愧,云宏生并无明显好转的迹象,虽然即便如此说,虚假的成分也很大,但总好过……
孟氏最怕的还是来了,姜嬷嬷归来,传了何大夫的反应:“回太太,何大夫欣然收下了,谢太太赏赐,并说,并说……”
“你说!”孟氏咬着牙,看上去很冷静的样子。
“并说,幸不辱使命!”
一瞬间冲击感叫孟氏站立不稳……
何大夫敢有把握这样说,自然是云宏生的身体真的好了。
也就以为着,她多年来的计划,就这样彻底泡汤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孟氏开始否定现实,不光拉着姜嬷嬷,连秋茹也拉到了身边,“你们忘了当初何大夫是怎么说的吗?说那子先天不足,体弱多病,恐活不过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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