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请用茶!”
云二夫人突然造访云宏生目前所居的院子,还是专门挑了云宏生不在的时候,并且点名叫了花月的名字,着她亲自奉茶。
花月不知缘由,心中忐忑,将茶盏送到云二夫人的手边,便低眉顺眼的样子又退后几步,期间不曾抬头打量对方半分。
云二夫人却一直细细打量着花月……精致的眉眼,看着就温良的性子,这般姿容再加这般和顺的品性,难怪云宏生舍不得放手了。
想到这里,云二夫人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做不出那恶毒妇人的做派,挥挥手,带着那声叹息对花月道:“坐下吧!”
花月犹豫停顿了片刻,缓缓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放在身前的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攥着衣角。
“多谢夫人!”
“你也不必紧张,”云二夫人将花月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语气温和道:“你伺候宏生尽心,我第一次见你便也觉得你可人。”
“夫人谬赞!”
“你有这般倾国倾城的美貌,若非出身低微些,当个大富人家的正经娘子也是绰绰有余的。”
平白无故谈及出身……花月似乎隐隐猜测出了点什么。
云二夫人索性便将话挑明了,“花月姑娘对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见花月神色略带迷茫,云二夫人又接着道:“毕竟花月姑娘不可能跟宏生一辈子不是?”
花月蓦的抬头,朝云二夫人看过去……
云二夫人约摸是带着一点子笑意的,“花月姑娘应该知道的,宏生此次科举大势,来日迎娶高门贵女是必然……不说那侥幸的,十个有八个大户人家的千金会要求在进门之前,男方身边能干干净净的。到那个时候,花月姑娘该何去何从?”
花月怔怔地盯着云二夫人半晌……她想过这一日,却没想到这一日竟然来得这么快。更是没想到,她明明一直期盼着这么一个契机,但临到头,心口处却忽然又酸酸涨涨的疼。
云二夫人看着花月久不发话,又是无声的叹息,早料到该是这种情况的……这世上女子多艰难,没有家世背景的女子便更是难上加难。
云二夫人还要开口,预备说些软硬兼施的话,将利弊分析给花月听。若是她现在识相些走了,还能多得些盘缠安置,若是闹到难看的地步……她的一条小命,谁知道还能不能保得住?
只是云二夫人这些话已经绕到舌尖,却在吐出来的前一刻,花月忽然大声回了一句,“奴婢明白!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铿锵有力的一句,似乎叫云二夫人的表情都震得呆愣住了。
云二夫人张了张嘴,嘴唇翕动,看着花月的眸子,愣是半天再没说出一句话……这个女子坚定决然的眸子,叫她从心底里相信了,这个女子真的知道怎么做了!
可云二夫人,还是忍不住无声地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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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宏生夜归,路过院外的一片竹林,无意中扫过一抹倩影,瞧着就异常熟悉,云宏生想也没想就抬脚走了过去。
果然……“花月?!”
云宏生回身夺了长福手中的灯笼,摆摆手就将这个不相干的人打发走了,然后借着灯笼暖黄的光细细打量花月此时的模样。
“怎么这个时候还待在外面?夜深露重的,你身子一直没恢复过来,仔细再病了!”云宏生边说边将自己肩上的披风取下来甩到花月身上,花月从头至尾没做声,只是默默配合着。
月华笼罩的竹影里,配上暖色灯笼的光,正好映衬出花月水汪汪的一对眸子,此时正无比专注地盯着云宏生瞧。
似乎,要把一辈子的量都一次性瞧光了。
云宏生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怎么,今儿个学做起了哑巴?不同爷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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