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悬着金日,炫目的光彩在山间闪耀,一头高达一丈的莽牛缓缓行走在山地之间,大地随着它脚步的徐徐一动而震颤。在它的身后,一辆咯吱咯吱响的牛车,架着车棚,悬着铃铛,发出哐啷啷的响声。
这莽牛车虽夹带着些许咯吱声,陈设看上去也有些旧意,但周遭雕饰着繁杂的符,上面隐约间闪烁着华光,隐约间显露出不凡之意。
树林之中本无路,这莽牛脚中生风,看似缓慢,实则时日三百里不成问题,到近前时似是一阵风,哗啦一声就过去了。
车棚外,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他五官端正,皮肤有些蜡黄色,眉宇间显露出一丝忧愁之色,目光紧紧地盯住前方,手中拿着一条藤鞭,时不时的轻轻驱逐身前莽牛。
“恍...”
突然间,一道黑影从远处冒出来,眨眼间又消失不见,这年轻人疑惑的看了看远处,但这时候,牛车内传出声响。
“潘青...还有多远?”车棚内传出咳嗽声,紧接着是个老人的声音,这声音分外疲惫,车外驱逐莽牛的年轻人听到声音之后,目光扫向远方。
“宏长老...以我们现在的距离,只怕还有三天的路程...”潘青叹了口气,转身掀开棚子悬挂的帘子,神色十分忧虑。
牛车里面是一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长者,头发花白,一只手撑在铺在牛车里的被褥上,另一只手放在自身的胸口,不停地咳嗽。
宏长老看着潘青,缓缓闭上双眼,脸色变得原来越难看,口中嗫嚅,手上颤颤巍巍,出现一只半个手掌大的瓶子。
宏长老道:“此乃聚元丹,我已经撑不到回到宗门的那一日,你替我将其交给宗主...”
潘青脸色大变,当即手脚连摆道:“宏长老万万不可,您洪福齐天,修为高深,怎可这种话?您花了数年时间,为了练出这聚元丹耗费心力,若您不能亲手交给宗主,我怎能做出交代呀...”
宏长老透过撑起的天窗,摇了摇头,道:“我九幡宗多年来蛰伏于司马宗族的屋檐之下,就是因宗内没有一个归元镜的高手,以宗主的修为,若能加上莲城一行得到的术法,当有七成把握成就归元之境!”
潘青咬了咬牙,这时候,宏长老脸上已经是毫无一丝血色,口中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狠下心,将宏长老手中那瓶子拿到自己手中,在狭的牛车之内,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出了车,准备驱使莽牛。
潘青余光看着生机逐渐丧失的宏长老,心中一阵哀伤,他还未出车,陡然间听见一声莽牛的惊鸣声,当即脸色大变,慌忙到了车外面去。
“咯吱...咯吱...”
潘青刚出了车,却是吓了一大跳,那莽牛横亘在前方,缓缓的吃着草,而车辙上却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瘦弱的人影,趴在上面,脸朝下,一动不动。
“是谁?”潘青低声问道。他手中藤编闪过一丝元力,谨慎的盯着脚跟前,他现在手中拿有聚元丹,实在不可不心大意。
奈何,车辙上那瘦弱的影子对他不闻不问,一只手悬在半空中,随着莽牛的缓缓走动而晃动。
“这...是个孩子...”潘青瞧仔细了,却是大吃一惊,他仔细观望许久,这才发现躺在车辙上的竟然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他脸上满是泥巴,头发极短,看上去有些瘦弱不堪,身上残破的衣物上挂满了勾状类植物,口中冒着泡泡,发出喃喃的声音。
“在司马宗族的势力范围之内,少不得万万大山,这是哪里来的家伙,竟然还能活着...”潘青目瞪口呆的看着躺在车辙上的家伙,不敢轻举妄动,谁家儿十二三岁,便放在方圆万公里的荒山野岭之中,实在匪夷所思。
“唉...醒醒...”在确认此人真只是个孩子之后,潘青探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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